三鱼糖果售卖处

我们是好朋友嘛!

【瑞金】尾巴怎么还没干呀

给金鱼鱼的生日点梗,祝你生日快乐—— @幼驯染许愿机 www

是很不毛绒绒的「毛绒绒」,是小瑞小金

又来推歌了:《狗狗诗人》-孟凡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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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的包裹?”


金单手掂了掂包裹的重量,思考这次准又是什么新的药材。那家伙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订购什么用于魔法实验以外的东西,久而久之,连他都懒得再猜测一二了。


“是呀,”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倒是没毫不客气地揉搓他的头发了,要知道金今天可比平时多花了好一番功夫定型自己的头发——不知昨晚睡相究竟有多不羁,早晨醒来,发现额前的刘海竟被睡成了心形的模样。


这可是心形的刘海,他想,格瑞一定会大吃一惊。


“早点回来,明天给你们做苹果派吃。”姐姐继续交代着,见他似乎在出神,坏心眼地伸出食指意欲挑一下金的额发,后者当即一蹦蹿出去三米开外,一手坚定地捍卫起自己的发型,嚷嚷起格瑞还没看到呢。


秋几步上前佯装要追,于是少年吓得忙把包裹往怀里一搂,边挥着手告别边一溜烟跑起来,上山去了。


登格鲁小镇里住着的这对邮差姐弟,隔三差五就要由弟弟上个山。


独居在山上的小魔法师,屋子的大门隔三差五就要被敲得哐哐响。


格瑞对此已然习惯,一般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如果魔杖刚好在手上,那就是轻轻挥一挥就能解决的事,如果魔杖不在手上……他也不会特意去拿,更不会亲自移步到门口。因为金是个相当灵活的人,无论脑子还是身体都是。如果十秒之内得不到回应,通常就会找个让他俩都能偷点懒的法子。


小魔法师抖了抖宽大的袖子,背对着窗口,在敲门声停下后默数了三个数。


——是“嘭”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


“格瑞!”来人一如既往地欢快道,“你的药材来啦!”


被喊的人皱皱眉,似乎有点想反驳什么,但最后还是作罢,而是回头向下拉了拉帽沿,几乎把自己的半张脸都藏进宽大的帽子里。


“放在那里就可以。”他指了指金身边那张漂亮的茶几,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玻璃桌面反射出一串金灿灿的细光。上个月它被寄来时,两人花了足足一个下午的功夫才把它组装完成,但这主要是因为金不允许他用魔法,非说亲自动手才能感受到劳动的美好——他很想告诉金,用魔法对魔法师来说已经是一种劳动了。


“之前不是都放在实验桌上吗?”金虽然疑惑,却仍依言摆好,毕竟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格瑞,你换衣服了!”


像几年前第一次看见格瑞父亲手中会动的纸鹤时一样兴奋,金欢呼一声飞蹿过来,似乎是终于有机会摸一把格瑞的长袍,他对魔法长袍的布料好奇已久,奈何格瑞对笨重的袍子没什么好感,从来不穿,向来只一副T恤长裤的打扮,看上去完全没有魔法世家独子的样子。


“……不然该是什么样。”在金第一次提出疑问的时候,格瑞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也不关心答案扭头就走。却又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精确地一抬魔杖,凭空变出一道空气屏障,挡住了金偷偷伸过来的手,“别碰我,长袍没有隐形款。”


大约是如此这般重复了太多次,动作已然熟稔,即使这次魔杖不在手上,他也依旧稳稳地一把按住金的额头,微微使力推回去,挡下了这一次飞扑。


“我的头发!”金却哀嚎起来,“麻烦了好久的……”


觉得今天的金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格瑞并不能明白他在为何悲痛。

 


但金的悲伤持续得很短暂,毕竟心形刘海常有,而穿着长袍的格瑞不常有。他绕到格瑞身侧,后者正沉默地仰头望着高高的书架,于是便并肩跟着一起抬头观察起来。魔法师因为拥有魔法便利,因而屋子一般都建得高高的,充足利用好每一份室内空间。如果要拿什么书,格瑞通常会在脚下踩个漂浮魔法,一蹬就能轻飘飘地飞上去,利落地抽出需要的书。


金不是很喜欢漂浮魔法,因为这是格瑞对付他的利器——如果嫌他过分吵闹,就会一个泡泡点过来,让他在空中飘个半天,等到金愿意闭嘴了再放下来。


但今天,他却在这里杵了半晌都没有动作,那么个中原因就可有得好奇了。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魔法界不得使用魔法日?使用魔法会变小猪日?


男孩脑子持续了半晌的思考被自己横空一个响亮的喷嚏打断,惊得格瑞也扭过头来,那眼神似乎在说“难道我的屋子里有灰吗”。


“没事,没事,”金揉揉鼻头,刚才的想法全被这个喷嚏打到九霄云外,“格瑞你是要拿书吗?没有办法用魔法吗?”


也不知是在回答哪个问题,格瑞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拽着帽子的手又往下拉了拉,缓慢地挪到一边去搬凳子了。魔法师们的思维向来简单又直接,把问题分为两种,不能用魔法解决的问题,和能用魔法解决的问题——换做金来打比方,就是不能用脑子想的问题,和能用脑子想的问题。


格瑞刚刚在书柜前静止了半天,就是在思考高脚凳加上他的弹跳力,足不足够把那本《日常生活100问》给拿下来。


“格瑞,我想到办法了!”


他刚站上去,自家发小就在一旁雀跃地叫嚷起来,那人拿着他的魔杖,得意洋洋地比划着:“怎么不叫我帮你呀?”


金不喜欢漂浮咒,不代表他不会。在早些年格瑞还没开始独居时,父母早就偷摸摸教了这小子不少东西。但格瑞之所以没有出言求助,绝不是出于糟糕的自尊心,而是他的魔杖暂时是个相当危险的东西。


“原来你在熬汤药啊,那我是不是来得很及时!”金说着踮起脚凑上实验桌上那一锅汤剂,“哇,好漂亮的颜色,格瑞你太厉……”


“快放下!”格瑞这次连称呼都省去了。


他从高脚凳上径直跃下,打算把金扑开,但头重脚轻的凳子并不稳当,导致角度不轻不重地歪了一下,只来得及揽着金的肩膀抓住魔杖一把扔开,最后两人摔成了一团。本就宽大得有些不合身的长袍,宽大的帽子也在摔倒的过程中滑落。


在混乱中闭紧双眼的金似乎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惊得一时屏住呼吸,在落地之后睁了眼,打量起格瑞的模样,双手却因一不小心再次触上那双毛绒绒的耳朵而生生僵住。他本下意识地护住了格瑞的后脑勺,却没想到最后是他被垫在底下,格瑞闷哼一声,低声说了句“起来”,挡在他后脑勺的手也收了回来。


“还好吗?”金揉揉眼睛,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出现了短暂的幻觉。


“没事。”格瑞简短地回应。


“那就好,我也没事,”得知格瑞并无大碍,金松了一口气,尾巴也欢快地摇起来。


……等等,尾巴?


他和格瑞面面相觑,面前人脑袋上雪白的耳朵时不时抖一抖,相当程度上软化了格瑞面无表情的脸。意识到这一点的金连忙捂上自己的脑袋,果不其然摸到两团毛绒绒,蹭得他手心发痒。


一时不知道到底谁更尴尬。


沉默半晌,最终是金先支支吾吾着开了口:“格瑞……难道你们魔法师也讲究扇闻的吗?”


“我的魔杖材质和这剂药材相互排斥,”格瑞拉着帽子准备重新戴上,眼神飘到金的耳朵上,又忽地松了手,自暴自弃似的不打算再遮掩了,“产生了异变,魔力暂时停滞了。”


面前站着一个几乎是“主动”和他同病相怜的友人,那就没必要再多提一嘴耳朵和尾巴的事。


“啊,”从金的表情来看,他绝对没太听懂,但第一时间就反应出了问题的关键,“所以你需要的是哪一本书?”


“《日常生活100问》,能找到办法。”格瑞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庆幸自己昨天打扫了地面,他拉着金站起身,点了点书柜的方向,如此宣告,“在第十排,但现在你也上不去了。”


他话说完,又自顾自扶正高脚凳,打算继续刚才未完的尝试,金却抢先一步挡过来。男孩早就习惯了和摆脱了魔法道具就寸步难行的魔法师相处,此刻压着嘴角憋着笑,眼神却仍旧挡不住流露的笑意,犹豫着说道:


“你们魔法师,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梯子吗?”


格瑞抬脚就走。

 


他现在居住的房子其实是早年父母从一个普通人类手中接手过来的,因此那个一直没用过的仓库里,也许会有他们需要的东西。


太久没有打扫,仓库几乎落满了灰,格瑞用长袍的袖子捂住口鼻,褪了另一只袖子借给金拉着。他望着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地面深深地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施魔法,空荡荡的手提醒着他现在并没有办法走魔法师该走的路子,于是格瑞只好作罢。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还留神不让长袍的边缘蹭到灰——本人如此谨慎,尾巴却有它自己的想法。


一下、两下。


蹭到肮脏的架子


三下、四下。


滑过堆满灰尘的箱子。


“格瑞,格瑞。”金小声道,但奈何格瑞此刻大概心情不是很美丽,一边分神注意脚下,一边还得拉着他往前走,干脆直接选择忽视金的声音。


“好吧,”金想了想,决定换一个提醒对象,“尾巴,尾巴!”


但格瑞的尾巴也不理他,仍旧怡然自得地到处扫灰,金不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尾巴,白色的毛又长又蓬,毛尖还染着一丝灰色。活像隔壁大婶家那只总是捣乱的布偶猫,尽做坏事,却又舍不得打骂。于是金很干脆地选择了最简洁的途径,他伸手握住了那根不安分的尾巴。


这下格瑞有反丨应了。


“别碰。”他只说了两个字,尾巴就轻巧地从金的手中溜走了——他本来也没使力,要逃脱简直轻而易举。尾巴逃逸成功之后,倒是安分了不少,只缓缓搭在身后慢慢晃动,尽足了本分。


金忍不住怀疑格瑞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法控制它。


费尽千辛万苦,他们终于拿到了格瑞所说的那本书。但封面和金的想象却大相径庭,一片蓝天白云之下,几个孩童模样的小魔法师围着水晶球转圈圈,很像金在镇子上见过的幼教教材。


“你们魔法师……”他又用这种句式开了头。


“未成年只能买到这版。”这次格瑞抢在他说出什么可能惊世骇俗的话之前抢先打断了,甚至花了相当多的口舌来解释,“魔法界规定,未成年魔法师不能阅读过于高深的内容,为了防止有人尝试禁忌魔法。”


“为什么偏偏是这本呢?”金一顿,把那句本来要跟在后面的“现在这个魔法是不是已经很禁忌了”咽回肚子里。即使他不是个魔法师,都能感受到格瑞身上有着相当不俗的天赋,也许未成年版的教科书对他来说早就很小儿科,因而这本才被一直束之高阁,直到今天才被拿出来。


“妈妈说,这本的最后一章是最有用的。”格瑞翻开硬壳封皮,打开目录,指了指最下方那行,白纸黑字写着“你无法自行解决的问题”。


“原来如此!”金欢呼起来,“有救了!”


于是在毛绒绒的地毯上,两个毛绒绒的男孩挨在一起,一同翻开了这本书的最后一章,打算看看当代大魔法师如何为小魔法师不能自行解决的问题给出建议。


迎面看见三个大字:

——找爸爸。


不可置信地翻到下一页:

——找妈妈。


“你们魔法师……”金话说到一半,识趣地闭了嘴。


格瑞闭了闭眼睛,默默把书合上,以最轻柔的姿势放到了地上,长呼一口气,问道:“你知道没耐心做魔法导师的魔法师最后都去哪了吗?”


“去哪里了?”


“编教材。”


格瑞指了指封面上“鬼狐天冲”四个大字。


方法虽蠢,但格瑞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实用的办法,因此决定给父亲传信。


当格瑞从抽屉里的一堆小跳蛙中摸出最后一只仅剩的千纸鹤时,金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跟我写信的时候从来不用纸鹤?!”


成年魔法师之间通常使用千纸鹤作为他们的沟通工具,施了魔法的纸鹤是相当快速又便捷的传信工具,简直是远距离交流的不二之选。但魔法界依旧存在规定:除家庭通信外,未成年不得使用纸鹤传信。因此格瑞和金之间的传信工具是纸折的小跳蛙。相比起鸟类,跳蛙显然在速度上略输无数筹,基本早上从山上寄出,下午才能蹦到金的家门口,还不如他亲自上山找格瑞来得快。


“未成年。”但为了简便,格瑞如此回答。


金点点头,很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接受了。

 


等待的过程无比漫长,格瑞没法继续研究,金也不能顶着尾巴和耳朵回家去,无聊的二人只好把毛毯拖到床边,就着午后的阳光晒起太阳。


刚坐下没一会,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蹿起来,蹦哒着跑去卫生间,很快又抱了一盆水和香皂回来,气势汹汹地宣布要帮格瑞洗尾巴。格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又注意到了什么似的很快恢复了平静。两人大眼瞪小眼,最后由格瑞轻轻从金背后把那根躲藏着的金色尾巴抓出来,拿到金面前晃了晃快要发黑的尾巴尖结束了这次对峙。


最后达成协议,双双把尾巴尖泡进水盆里,替对方清理起来,金用香皂搓了一手泡泡,突然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似的,自顾自笑起来,尾巴也受主人的情绪感染,在水盆里欢快地晃动,成功扫了格瑞一脸水。


格瑞抿起嘴摇了摇头,连带着耳朵也飞快地抖了几下,反把水珠都溅到了金的脸上。金先是捂着耳朵哀嚎了几声,突然又狡黠地笑起来:“格瑞你看,我的耳朵动得比你快!”


他说着指向自己脑袋上毛绒绒的耳朵,格瑞凑过去看,忽地又被金的尾巴扫了一身水。


格瑞再沉稳,毕竟也只是个孩子,君子报仇,当然现在最好。一场大战就此展开,大而蓬的白尾巴扫出一串更大的水珠,金也不甘示弱,金色尾巴灵巧地从下绕过去,牢牢圈住了对方,缠着最不安静的尾尖按进水盆里——水花飞溅,穿过绚丽的阳光折射出清透的彩虹。


就这么打闹了半天,尾巴是洗干净了,屋子恐怕要重新打扫了。


翻出了两条新毛巾,一人裹着一条,吸干了尾巴上残留的水珠,便晾在阳光下等待干透,金一时兴起,抱着格瑞的尾巴梳起猫来,口中还振振有词隔壁大婶家的布偶猫从不给撸,这次当然要好好享受。


格瑞一时语塞,作为交换只好伸手揉了揉金的耳朵,又把那本厚重的书抱回了膝上,刚翻开两页,突然又偏过头来问:“在笑什么?”


他说得不清不楚,金却听懂了:“觉得我们俩好像隔壁大婶家打架的猫哦。”


……大婶家为什么有这么多猫。格瑞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搭理金。他决定不搭理,就真的不搭理,任凭金怎么找话头,都始终一言不发。但好在金已经练就了强大的自言自语能力,只这一会,压根不是什么难事。


“格瑞,隔壁大婶总喜欢找我聊天,每次送信过去都要拉着我说半天,可是我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不回应的话总觉得很奇怪。”


“这样啊。”这次格瑞竟然难得地应了。


“是啊是啊!”金语调难掩得上扬起来,“她说杂货店小一少找了她三块钱,这是为什么呢?肯定不是故意的吧,小一的数学比我还好呢。”


“嗯,有道理。”


“你也觉得有道理对吧!大婶还跟我说镇西家的西瓜昨天打八折,和隔壁面包店联合做活动三送一,再买一根羊毛刷就可以凑齐满减券……”


“挺好。”


“可是难道不是不买是最省钱的吗?不过说起来羊毛刷真的很舒服诶,我上次拿着那把刷子去找大婶家的猫,它都不躲着我了!”


“不错。”


“对呀!”金越说越兴奋,“猫咪真的太可爱了,格瑞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养一只猫,你是喜欢土橘猫呢,还是布偶猫呢?”


他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养不养猫这个问题跟秋讨论应该是最合适的,但是正好,格瑞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他放下了书,很认真似的思考了一会,最后说:“都可以。”


“那就都养吧!”金一拍脑袋当即做了决定,脑袋上的耳朵也跟着雀跃地晃起来,“果然还是跟格瑞你聊天最舒服啦——对了,这本书就那么好看吗?”


他说着探头去看格瑞手中正在看的那一章:《如何应付话痨魔法师》


“……这也是未成年要学的东西吗。”


“未成年。”格瑞失语,最后发现这三个字好像就是最佳的解释,“我没……”


“真是太过分了!”金毫不留情地打断,义愤填膺,对着书指指点点,好像气得连话都说不全,“只能买儿童版魔法书、不能用千纸鹤、居然还要应付话唠魔法师!未成年魔法师太可怜了!”


格瑞:“……”


“啊,格瑞你刚刚是不是要说话来着?”金停下来,揉揉脑袋。


“……我没敷衍过你。”格瑞终于补上了后半句,“还有,这是未成年版,不是儿童版。”


“对啊,所以果然还是格瑞最好了,”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真心实意地为好友对自己的在意而开心起来,但很快又敏锐地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不对,你每次直接不理我!”


格瑞选择不理他。


“还有啊,格瑞,”金却闲不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可以自己破解魔法呢?书上不是都说完成一件事就可以了吗,比如亲吻,比如……”


“金,”格瑞叹了口气,放下书,“你知道没找到工作的魔法师会去做什么吗?”


“做什么?”


格瑞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写童话书?”


格瑞满意地重新拿起了书。

 


很快,已是日暮黄昏时,但格瑞的小房子依旧没有任何人拜访的动静。


金色尾巴悄悄缠上格瑞的手腕——这个人现在对控制尾巴已然相当熟练了,金敲了敲格瑞的肩膀,犹疑地问道:“格瑞,你爸爸……用的是千纸鹤吧?”


“……反正不是小跳蛙。”格瑞也有些不确定,索性给了个相对保守的回复,然而话音刚落,一只纸鹤施施然从窗外飞入,清脆地叫了一声。格瑞用手指点了点纸鹤的头顶,上方便浮现出一行由光点组成的字:二十四小时候自然消失。


“看来只能在这里睡一觉了,那得通知姐姐一声啊。”金从毯子上一骨碌爬起来,原地蹦了几下,开始发愁起如何给姐姐传信,又忽地一合双手,“对了,格瑞明天和我一起下山吧,来我们家吃苹果派!”


“已经通知过了。”格瑞回答。


“太好了!那就……”金欣喜的比出一个大拇指,“等等,格瑞你是怎么通知的?”


“跳蛙。”看着金的表情瞬间垮掉,格瑞面上的表情仿佛却理所当然地写着“不然还能用什么”,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所有的表示只有尾巴摇了摇。


“糟糕了,姐姐一定会担心的!”金自然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而是当即原地抓耳挠腮起来。


“所以我一早就送了。”


“什么时候?”


“早就送了,”格瑞抬手把茶几上的包裹拿下来,三两下拆开包裹,又大又红的苹果纷纷滚到柔软的毛毯上,其中一只还滚进了格瑞搭在地毯上用尾巴圈成的圈里。


“吃苹果吗?”他问。

-end-


毛绒绒,是毛绒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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